”他报出名字,声音清晰了一些,“手机……在口袋里。”林疏桐闻言,
伸手去摸他的西装口袋。湿漉漉的布料贴着皮肤,摸索片刻,才找到一个冰冷的手机。
屏幕已经黑了,她试着按了几下,没有反应。“没电了。”林疏桐把手机递给他。
孟宴臣接过,眼神里闪过一丝烦躁,但很快被他压了下去。他强撑着坐直了一点,
靠在长椅上,眼神扫过花店里琳琅满目的鲜花和绿植,眉眼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审视。
“你一个人开店?”他问。“不然呢?”林疏桐反问,语气带着点不耐烦,
“你现在感觉好些了吗?能自己走吗?我这里快关门了。”孟宴臣看着她,
眼神里带着一丝意外。这个女人,救了他,却毫不客气。他习惯了别人对他毕恭毕敬,
此刻却像个被嫌弃的流浪汉。他试着动了动腿,发现双腿发软,根本使不上力气。“抱歉,
可能还需要一点时间。”他声音里透着一丝虚弱。林疏桐看着他,心里叹了口气。
她知道他此刻的样子确实无法离开。她无奈的走到柜台前,拿起一个旧报纸,又拿了把剪刀,
继续修剪一束即将枯萎的玫瑰花。哗哗的雨声和剪刀“咔嚓”的声音,在店里交织。
“你家住哪里?我看看能不能联系上你家人。”林疏桐说,语气里带着一丝催促。
孟宴臣摇了摇头。 “不必。”他似乎不想让家人知道他此刻的窘境。林疏桐放下剪刀,
转过身,抱臂看着他。 “那可不行,我这儿不是旅馆,你总不能一直待着吧。
”她语气强硬,眉梢微挑。孟宴臣第一次见到这样直接的女人。他平日里接触的,
都是心思九曲十八弯,说话滴水不漏的人物。此刻面对林疏桐的直白,他反而有些不知所措。
他沉默了片刻,才开口:“我可以付钱。”“付钱?”林疏桐笑了,声音里带着一丝嘲讽,
“你付什么钱?付我把你从雨里拖进来的辛苦费?还是付你躺在我店里休息的房费?
”她指了指花店里简陋的陈设,“这里可没什么值得你付钱的地方。”孟宴臣看着她,
眼神深邃。 “我不是那个意思。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