傻傻付出的我被他骗的好惨。手上的冻疮一涨一涨的疼,
那是我嫁给贺兰珏后浆洗衣袍落了的病根。实在是太疼了,我忍不住抱着双手哭泣。五年前,
我嫁给家徒四壁的书生贺兰珏,日子很苦但也幸福。为他研墨的时候,因为自卑,
我把手裹在袖子里研。贺兰珏看到后,把我的手放在怀里暖和,说:“娘子的手都是因为我,
无需隐藏,不难看的。”承诺我:“等我考取了功名,带娘子过好日子。”可天有不测风云,
三年前贺兰珏进京赶考摔断了腿,眼看着腿都要腐烂了。我当了房子和土地,还是没凑够钱。
我养父是个猎户,听闻我的窘况,抽了一夜旱烟,削了一夜竹箭。第二天便上山猎熊,
只因为熊皮最贵,可以换二两银子。养父幸运地猎到了一只小熊,换钱时被黑心商贩克扣,
说熊太小,只能给一两。满身是伤的养父沉默着接过来银子,转头又去了山上。
这一次他没有那么幸运了,养父被记仇的黑熊咬碎了头骨,五脏都被掏出扔了一地。
村民带我找过去时,我只看到黑鸦啄食着养父的残手。
露着森森白骨的手还紧攥着那一两银子。我晕了过去,再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在医馆了,
钱还是不够,我无奈下典当了自己。悲痛欲绝下我忍不住向贺兰珏说了养父的死。
他却眼神冷漠地说:“你养父要是知道,你是这么水性杨花的贱人,还不如死了!
”不该这样的,我流下两行清泪。尖锐的声音打破我的回忆。“你这个贱妇又来纠缠贺郎!
”我抬眼,看到了身着艳红石榴裙的公主李乐盈,我夫君的即将过门的妻子。
李乐盈小时候走丢过,找回来后陛下对她一直娇宠,养成了无法无天的性子。
她头上戴的素木簪和华丽的衣裙格格不入,但是却刺痛了我的双眼。那是新婚第二日,
贺兰珏给我亲手削的簪子。是我与狗争食,沿街乞讨,最难的时候,都没卖掉的簪子。
我给贺兰珏手指抹上印泥,拿着典妻书强迫他按下手印时。他曾一把打掉我头上的素木簪,
歇斯底里:“你这个娼妇!你嫌我断腿!弃我另嫁!”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