你就会胡搅蛮缠是不是?非得跟我过不去是吧?”我语气淡然:“宋闻,来办离婚手续,
别让我对你失望。”终究,他还是现身了。签名、盖章,离婚证书顺利到手。宋闻脸色铁青,
愤怒中夹杂着冷笑:“行,算你狠,我真是低估你了。”“记住我说的,悦悦的抚养权归我!
许听南,你有三天时间收拾东西,把孩子送过来,否则别怪我法庭上见!
”望着他愤然离去的背影,我欲笑却喉头一紧,一股血腥味涌上。宋闻,悦悦已经离世了,
就在杨菡手术成功那天。你会高兴吗?至少省去了一场官司费。我再未踏足那个家。
悦悦的一切我都已付之一炬,我自己的物品也尽数弃之。家中所有合影,亦被我悉数剪碎。
近来身体状况愈发糟糕,呕吐物中时常混杂着内脏碎片。坚持领取离婚证,
只为在阴间也不与宋闻成为一家人。当日,我携着早已打包好的行囊,怀抱悦悦的骨灰盒,
回到了故乡。父母始终尊重我的选择。正如当年他们虽对宋闻并无好感,却为使我欢心,
默许我与他共结连理。如今亦如此。他们凝视着我怀中的骨灰盒,以及我瘦削至极的身躯,
已然猜出几分端倪,却不多问一句。只是每日精心烹调营养膳食,
默默擦拭我口中溢出的血迹。又一次剧烈咳血后,我哑然无声,父母眼中尽是痛楚,
我心中满是懊悔。悔不该在生命的尽头,还来惊扰他们。母亲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,
紧紧拥我入怀,泪水决堤:“宝贝,
爸爸妈妈很高兴你能回来——能在你生命的最后一程陪伴你,对我们来说,只有欣慰,
没有遗憾!”泪水滑落脸颊,我心中释然。在一个晴朗的午后,我躺在爸爸编制的藤椅上,
晒着太阳,迷迷糊糊睡着了。盛夏的光影中,我看到了悦悦。
她身着我新为她焚烧的白色连衣裙,伏在我膝头,笑容灿烂:“妈妈!悦悦能触碰到你啦!
”我握着悦悦的小手,看着父母将我的骨灰盒安放于悦悦旁。一对瓷罐并肩而立,
大者呵护小者,恰似曾经悦悦在怀中安然入睡的画面。“妈妈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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