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很累。”我把毛巾挂回挂钩,平静地看向他:“我没跟你闹,你不需要跟我解释。
”雨声渐歇,客厅里只剩下行李箱滚轮摩擦地面的声响。周斯越从箱子里掏出一个首饰盒,
包装袋皱皱巴巴地蜷在一边。“结婚纪念日的礼物。”他随手递过来,
语气平淡得像在在讨论天气。我接过,打开一看,不过是个普通的金链子。就在昨天,
江婉朋友圈里那张照片中,周斯越送她的礼物裹着烫金包装纸,还系着丝带的梵克雅宝。
“谢谢。”我把项链放在茶几上,声音平静得没有波澜。
周斯越的眉头立刻皱了起来:“就这样?”“不然呢?”我抬头看他,
“需要我放个礼花庆祝吗?”他的脸色瞬间沉了下来,
突然把手伸到我面前:“我不是这个意思,我的礼物呢?我们每年不都是互送礼物的吗?
”我这才想起什么似的,掏出手机:“忘了准备,我给你发个红包吧。”屏幕亮起,
转账成功的提示音在寂静的客厅里格外刺耳。周斯越的手僵在半空,瞳孔微微颤动。
这是我们在一起五年来,第一次中断互送结婚纪念日礼物的传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