服侍着上床午睡了。—薛禾在客房内待了两日,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在侯府时常年被下药,
元气大亏的原因,到了第三日才下得了床。婢女玲珑从前院回来,
看她只穿了件薄衫站在屋檐下,立即从屋内拿出外衫给她披上。“姑娘怎么出来了?
郎中说您身子弱,不能见风。”薛禾一笑,望着天边刺眼的阳光,虽是夏末,
吹来的风夹杂着几分凉意,但阳光照在身上却是暖和的。“没事。”她摇摇头,问,
“这几日庭院热闹,可是因为在招待沈贵妃的妹妹,林夫人?”玲珑听到这个称呼看她一眼,
她本以为薛禾不知道老爷夫人真实身份,原来也是知情者,遂不再隐瞒,点点头:“是啊,
庭院内下人不多,林夫人来了,我这几日也忙的脚不沾地。”“你们辛苦了,
伺候这些贵人费心劳力的。”薛禾见她愿意与自己敞开说话,柔声道。玲珑无奈一叹,
没跟着她的话继续说,只是替她整理好外衫折痕,嘟囔着这衣服有些旧了。
薛禾摸了摸手腕上的玉镯,这镯子是她的陪葬品之一,婚后韩恩霖送她的,
戴上后她就再未取下过。
她右手握着玉镯微微用力把镯子从手腕上取下:“这几日你照顾我辛苦了,
这是我的一点心意。”玲珑看着玉镯眼睛一亮,犹豫了会果断接过放入袖中。
她笑容更真挚了:“不辛苦,姑娘是我伺候的主子里面最温和的了。”薛禾看她接过玉镯,
脑子里闪过关于镯子许多画面片段,心中长长舒下口气。“玲珑,
我做了一些安神香想要给陛下亲自送去,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在书房?”她问。
玲珑看她一眼,扬唇轻笑回答:“陛下这几日头疾犯了,恐怕不愿意点香,
听说贵妃花大钱买了不少陵南峰的紫薇和木槿花放在庭院,想来是为陛下调养心神。
”薛禾瞥了眼玲珑,瞧见她眸中的计较,知道她这是将自己认作萧如璋新得的美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