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咔吧”一声将门栓重重地插好,又仔细检查了一下,那并不坚固的门板。
屋内的光线变得更加昏暗。“水” 李胜利喉咙干得冒烟。张强迅速在屋里摸索,
找到了昨天李胜利,用来喝水的那个豁口粗陶碗,跑到角落的水缸边,用葫芦瓢舀了点,
冰凉的冷水端过来。李胜利颤抖着接过碗,冰冷刺骨的水一入喉,激得他剧烈咳嗽起来,
牵扯着胸口的伤处,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疼。但他还是强忍着,小口小口地,
将半碗冰水艰难地咽了下去。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,带来一丝短暂的清明。
他靠在冰冷坚硬的炕沿上,闭上眼,急促地喘息了几次,努力平复着,
翻江倒海的剧痛感和眩晕感。时间在这冰冷的寂静中缓慢流淌,
只听得见他粗重压抑的呼吸声,和张强焦躁不安的踱步声。许久,李胜利才重新睁开眼,
那双眸子里的疯狂,和暴戾已经褪去大半,只剩下浓得化不开的疲惫,
以及沉淀在眼底最深处、一种令人心悸的冰冷,和计算的光芒。
他看向一直守候在旁、脸上写满担忧和戾气的张强。“强子” 他开口了,
声音依旧嘶哑低沉,但比刚才清晰稳定了许多,“谢了,带兄弟们来得及时。”“胜利哥!
说这干球!” 张强蹲到炕前,语气激动,“咱哥几个是啥关系?那可是光腚娃娃的交情!
一起在护城河冰窟窿里钻过命的!你要是有个闪失,我们几个还有脸在南锣鼓巷混?他妈的!
要不是看你伤了需要休息,刚才老子非得,把易中海那老绝户的牙全敲掉!
再废了傻柱一条腿!”他脸上的刀疤因为愤怒,而扭曲跳动,眼神里闪烁着毫不掩饰的凶光。
“行了!” 李胜利打断他,声音不高,却带着一股天然的、不容置疑的威压,
“现在不是废话的时候。外面最近有什么风声?”他需要了解街面上的动态。
这是他在这个残酷世界里,生存的本能。张强立刻收起了刚才的凶悍,正色道:“胜利哥,
外面安生得很!咱的地盘上,有你的名号镇着,哪个不长眼的敢炸刺儿?
东城那边几个资格老,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