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旁的苏棠脸色有些难看,扯了扯程砚的袖子:“程砚哥哥,你这是什么意思?
你不是说不会再要她了嘛?”程砚挑挑眉,笑得意味深长。“是啊,脏。
”“但施舍一条叛主的狗,顺手的事儿。”此言一出,众人哄堂大笑。
嘲讽挖苦一声接着一声,压得我喘不过气。我深吸一口气,转头就走。
苏棠笑着说:“姐姐你别走啊,难得回来一次,留下来过生日呗?”“要是走了,
未必还有人再给你开party呢。”有人拦住我的去路,扯着我的胳膊将我往里推。
我皱着眉摆脱他们的手,只想逃离。然而他们像是故意的,堵在门口不肯放我走,
嬉笑声嘈杂纷纭,吵得我头皮发麻。好几次我双腿无力,跌坐在地。突然,
人群瞬间一片死寂,发顶也凉凉的。我跌坐在地上,茫然地看着罪魁祸首手里那条假发。
透过人群的缝隙,我清楚地看见镜子里的我,脸色惨白,双唇无血色。
配上此刻光秃秃的脑袋,更像大限将至。手比理智反应更快一步,
我连忙夺回假发狼狈地戴着。原本在沙发上好整以暇看热闹的程砚,也坐直了身体。
苏棠捂着嘴同情地看着我:“姐姐,其实你也不必用苦肉计的,只要你和程砚哥哥服个软,
道个歉,要点钱,他还是能给你的。”我对苏棠其实一直没什么恶意。不论是她要苏家,
要爸爸妈妈,还是要程砚,我都让给她。但此时此刻,看着她那张高高在上施舍的脸。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