迅速撒上止血药粉,进行缝合包扎。整个过程干净利落,显示出极高明的医术。
当她做完一切,用清水净手时,才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担,轻轻吁了一口气。也就是在这时,
她感受到了那道一直停留在自己身上的、存在感极强的目光。她下意识地抬头望去。
四目相对。沈清辞的心跳,莫名漏了一拍。那男子的目光太过锐利,也太过深沉,
仿佛能穿透皮囊,直抵灵魂深处。他站在那里,如同雪山之巅的孤松,
带着与生俱来的尊贵和冷寂。沈清辞从未见过气场如此强大的人,在他面前,
她感觉自己像是一粒微尘,无所遁形。她看到他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情绪,有审视,有探究,
还有一丝……她读不懂的、类似于追忆的东西。那眼神让她感到一丝不安,
下意识地垂下了眼睑,避开那过于直接的注视。“姑娘好医术。”萧煜终于开口,声音低沉,
带着一丝久未开口的沙哑,却有种不容置疑的威严。“世子谬赞。”沈清辞福了一礼,
声音依旧平静,却比方才多了几分谨慎,“伤者箭簇已取出,但失血过多,今夜甚是关键,
需得小心看护,若能熬过发热,性命或可无虞。”萧煜微微颔首,
目光却未曾从她脸上移开:“你叫什么名字?是这镇上的郎中?”“民女沈清辞。
”她轻声答道,“家父是此间郎中,腿脚不便,暂由民女代为看诊。”“沈、清、辞。
”萧煜缓缓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,每个字都在唇齿间咀嚼,仿佛要品出什么别的意味。
他向前走了几步,离得更近了些,目光如同实质,细细描摹着她的眉眼。距离拉近,
他带来的压迫感更强了。沈清辞甚至能闻到他大氅上沾染的、清冽而寒冷的冰雪气息,
混合着一丝淡淡的、如同松针般的冷香。她不由自主地后退了半步,手指悄悄攥紧了衣角。
“家中还有何人?”他问得随意,语气却带着一种上位者惯有的审度。
“唯有民女与家父相依为命。”沈清辞据实以告。萧煜沉默了片刻,
医馆里静得能听到窗外愈发猛烈的风声。他的目光掠过她洗得发白的衣襟,<...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