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凄厉的惨叫,划破了天牢的死寂。赵奕的另一只手疯狂地想要去拔,
可那笔杆仿佛长在了骨头里,稍一触碰,便是钻心刺骨的疼痛。他惊恐地抬起头,
对上了赵景湛的眼睛。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赵奕疼得浑身痉挛,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衫,
“你不是中了寒冰蛊,内力尽失了吗?!你……你敢伤我!我是皇长孙!来人!来人啊!
救驾!”他的呼救声在阴森的甬道里回荡,却被厚重的牢门阻隔,显得那么微弱而可笑。
赵景湛缓缓站起身。即便穿着一身破烂囚服,他依旧身姿挺拔,那份与生俱来的高华贵气,
没有因阶下囚的身份而折损分毫。他抬起脚,轻轻踢了踢地上的砚台。砚台滚动,
恰好停在他脚边。他弯下腰,用两根手指,捻起了砚台中另一支备用的、稍好一些的狼毫笔。
赵奕看着他的动作,一股比剧痛更甚的恐惧,从尾椎骨直冲天灵盖。“不……不要……堂哥,
我错了……我错了!求你……看在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份上,
饶了我……”他语无伦次地哭喊求饶,涕泪横流,狼狈不堪。赵景湛置若罔闻。
他只是掂了掂手中那支狼毫笔。然后,抬手。手腕再次一抖。“咻——!
”黑色的笔杆在昏黄的灯光下划出一道残影。“噗!”又是一声闷响。
赵奕的求饶声戛然而止。他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,只剩下无尽的惊恐。那支狼毫笔,
精准地、深深地,贯穿了他的右耳,从另一侧的太阳穴穿出少许,带出一线血珠。
赵奕的身体剧烈地抽搐了一下,张着嘴,却再也发不出任何声音。他走上前,
在那支穿透手背的秃笔笔杆上,屈指一弹。“嗡——”一股诡异的内力顺着笔杆涌入。
“啊……”赵奕喉咙里发出一声被扼住的嘶吼,被钉住的手臂剧烈颤抖,
整个人像是被无形的巨力狠狠撞击了一下!他另一侧的耳朵,
以及那双曾充满贪婪欲望的眼睛,瞬间涌出两股鲜血!彻底废了。从此以后,
这位高高在上的皇长孙,将是一个听不见、看不见、说不出话的废人。活在地狱里,
比死了更痛苦。“咳…...





